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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特殊家庭”的温暖   ——浦东重残寄养院里的故事

来自:浦东时报作者:浦东时报浏览589次2015-08-18 08:52

  7年前,当被拐智障少女小唐被民警解救时,她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里了。12岁那年,疼爱她的奶奶过世了,同样患有智障的母亲对她不闻不问,小唐变得无家可归。

  “我的家就在这里!阿姨、老师都是我的家人!”在浦东新区重度残疾人寄养院,小唐腼腆地告诉记者。自从7年前住到浦东重残寄养院,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家的温暖。

  在这个特殊“家庭”里,有260多个成员跟小唐一样患有智力残疾或自闭症等,近一半跟家人“失联”或“半失联”。不过,他们过得很快乐,因为这里有150位像父母一样关心他们的“家人”。

  □本版撰文/记者 司春杰 实习生 孟淑婷 通讯员 缪其敏 □本版摄影/记者 刘思弘 实习生 黄日阅

  爱的表达方式

  260多个“孩子”,大多都说话不清楚甚至不会说话,但每当看见护理人员,他们就会凑到跟前亲昵地笑笑、握握手、摸摸头发,眼里流露出的是对“家人”的依恋和爱。

  在家养病还不到一周,浦东重残寄养院护理部主任吕华就急着去上班了。“一周不见,我真想这群孩子!”她说。

  吕华说的这群“孩子”,其实是住在浦东重残寄养院的寄养人员。他们虽然都已经成年,但因为智力残疾,生活不能自理,行为就跟小孩子一样。

  吕华上班的第一件事,就是到各个房间转一圈看看“孩子们”。一路上,寄养人员一看到她就纷纷打招呼。有的关心地询问:“吕阿姨,你的腿好些了吗?”“你怎么好长时间不来了!”有的凑到跟前拉拉她的手、摸摸她的头,开心地笑。

  “做护理员很辛苦的。这些寄养人员就跟不懂事的孩子一样,发病时打你两个耳光、朝你吐口水都是很平常的事。但是,每当看到他们冲你笑,依赖地扯着你的衣角时,就会觉得一切的辛苦付出都是值得的!”吕华说。

  “瞧瞧,我们的小帅哥工作得多认真!”护理员周丽华对低头拔竹叶的大男孩夸赞道。听了周阿姨的话,他停下“工作”抬起头来笑了,然后双手作揖表示感谢。

  这个小帅哥名叫孙刚(化名),患有自闭症,还带有暴力倾向。他的手不能闲着,一旦停下来就会自残或伤害他人。有一次,小孙发病了,周阿姨上前试图阻止他自残,却被他反手打了几个耳光。为了让小孙不再伤害自己,护理人员给他安排了一项“工作”——找来竹子让他拔叶子。没想到,小孙做得很认真,人也安静下来了。过了段时间,护理人员就会找点新花样给他玩,比如稻草、树叶等。

  在照料这些寄养人员时,护理人员受伤是常有的事情。周丽华卷起裤腿,给记者看上面的牙印,“这是他们咬的,手上也有一个。”当被问到是否有怨言时,周阿姨一再强调说:“他们都不是故意的,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,这是无法控制的。”

  “他们有时候让人又好气又好笑。”吕华阿姨说,“有的寄养人员发病时打人骂人是常有的,有的还会向你吐口水、扯头发,甚至诅咒你‘出门被车撞死’。然而,当你要离开时,他们就像小孩子一样拉着你不让走了。”

  “不过,我们这里的寄养人员绝大部分时间都很乖的!”吕华像宠爱自己孩子一样开始列数他们的优点。她举例说,有的寄养人员不识字,却知道自己喜欢的阿姨什么时候值班、负责哪一个楼层。他们经常会早早的守在电梯口,一等就是半小时,迎接阿姨上班,说一声:“阿姨好。”

  “在这里我很开心,所有的阿姨都对我很好,我很喜欢她们。”面对记者的采访,小唐显得很羞涩,绞着衣角低声说。

  “父子俩”长得真像

  浦东重残寄养院有一对“父子”——蒋慧钧和马明(化名),大家都觉得他俩长得特别像。“父亲”蒋慧钧照顾马明7年多了,他说:“我是真把他当自己的孩子看待的!”

  看到蒋慧钧走过来,坐在轮椅上的马明用力挺直上半身,伸出双手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。“坐好,坐好!”蒋慧钧一边紧张地提醒,一边扶他坐稳。

  听护理人员说这“父子俩”长得挺像,记者仔细端详了一下:都是大大的眼睛、宽宽的额头、略圆的脸型,还真有些像!

  说起这个“儿子”,蒋慧钧打开了话匣子:“这孩子刚来的时候已经17岁了,但看上去跟10岁的孩子差不多。身高只有1米出头,体重才35斤。因为患有先天性智障,智力水平就像三四岁的小孩,连话也不会说。我们给他洗澡都不敢用力的,每次都放轻了手脚,就怕把他骨头给搓断了。”

  “我们在他身上花的心血,比对自己的孩子还多。”在蒋慧钧和同做护理员的妻子黄惠英的悉心照顾下,马明变化很大,“原本医生判定他不会再发育了,没想到现在这孩子长高了长胖了,体重到了70多斤,还长出了喉结。人也变得开朗了,每天都笑呵呵的,是我们院里的一个‘活宝’。”

  “这些寄养人员,不仅需要生活方面的照顾,还需要关心他们的心理健康。”院长王卉田说,“我们制定了一张课程表,每天开设跳舞、手工、电脑等课程,寄养员还可以根据自己兴趣参加各个活动。”

  在一间舞蹈室里,记者就欣赏到了一场精彩的歌舞表演。伴着《倍儿爽》、《小苹果》等广场舞曲,十几名寄养人员在两位老师的动作示范下跳起舞来。虽然他们的动作有些僵硬、不协调,但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开心的笑容。“一个简单的动作,他们可能要练上几十次甚至几天,但是大家都很认真,很开心!”王卉田说。

  在计算机房,十几名寄养人员都端坐在电脑桌前。寄养人员王和(化名)正在玩“植物大战僵尸”游戏。“我都玩到第四关了!”他告诉记者,自己以前从来没玩过电脑,是寄养院里的老师教会了他玩游戏,“没想到,我也能学会!”。

  除了“课程表”之外,院方还根据每个寄养人员的喜恶和需求定制了一些特殊的服务项目。

  许鹏(化名)曾是一名高学历的私营业主,一次高烧引发智力下降、身体残疾,但他不发病时跟正常人差不多。在他的要求下,院方给他的房间拉了根网线,以方便他上网。没想到,许鹏成了寄养院的义务“宣传员”,每次院方搞活动,他都拍好照片配上文字发到聊天网站上。

  “吕阿姨,你什么时候可以让我做十字绣?”寄养人员田亮(化名)拉着吕华的衣角哀求道。“你最近不乖哦,又打架了吧?如果你能连续三天不打架,我就给你带十字绣来!”吕华疼爱地摸摸他的头说。吕华告诉记者,田亮最喜欢做的就是十字绣,每天都吵着要绣,如果他表现好就拿十字绣给他做。

  “我刚做护理员第一天时,实在干不下去了。说心里话,这份工作实在太苦了!后来,妻子叫我坚持一个月,如果还是不想做就辞职。没想到,我越做越喜欢这份职业。这些寄养人员都很可怜,我们对他多一份关心,他们的人生就多了一份温暖。”蒋慧钧说。

  渴望关爱的眼神

  在浦东重残寄养院,有半数以上的寄养人员与家庭失去了联系,或者处于半失联状态。每当看到别的寄养人员有家人来探望,他们流露出的是渴望关爱的眼神。

  72岁的潘阿姨,每隔两三天都来看儿子潘力(化名)。这让其他寄养人员很羡慕,有的就围在窗前偷偷地看,流露出渴望关爱的眼神。

  “在我们院里,像潘力这样妈妈经常来看的不多,有半数以上的寄养员与家庭失去了联系,或者处于半失联状态。”王田卉告诉记者,“有的寄养人员,父母本身也是残障人士,根本无法照顾孩子;有的父母已经去世,兄弟姐妹偶尔来看看;有的直系亲属已经不在了,根本就没人来看了。当然,也有的家人对他们避之不及,送进来就再也没有消息了。”

  如何让寄养人员感受到“家人”的关怀?5年前,浦东重残寄养院开展了全员参与的“大爱一家亲”亲情化多元化服务活动。

  这项活动,得到了全院130多名员工的支持。他们共分成五个小组,其中三个小组每月定期开展活动:5日,为病人缝补编织;15日,给病人扦脚;25日,开展丰富多彩的娱乐活动。其他两个小组,是采购和帮困结对小组,根据寄养人员需求不定期采购和结对。小钟(化名)就是院长王田卉结对的一名寄养人员。他的父母都是智障人员,家庭生活十分困难,入院费拖欠半年多,甚至换洗衣服都没有。王田卉把她当妹妹看,拿出1000元给她买新衣服、生活必需品等。

  除了结对服务外,寄养员还制定了“双五”规范,要求人人承诺“5个不能”:不能给寄养人员取绰号、泄露隐私、歧视、揭短、谩骂。同时,每个人要对寄养人员给予真诚的微笑、关爱的眼神、温暖的握手、亲切的问候、宽慰的话语。

  为了让寄养员在常年全天候的寄养生活中,找到“家”的感觉,院方还策划了必备的“固定菜单”:群个体康复、工疗、兴趣小组,每月的集体生日、逢年过节的联欢会、临终关怀等一批亲情化服务活动。

  不久前,浦东重残寄养院的“大爱一家亲”亲情化多元化服务品牌,荣获上海市民政系统第四届“十佳服务品牌”称号。

  能够入住浦东重残寄养院的毕竟是少数。据统计,浦东新区有7.5万多名残疾人,其中重度残疾8000多名。他们大多没有自理能力,全靠家人的照顾。“我们院仅有200多张床位,扩建后也就300多张床位,目前只能收住‘二老养一残、一老养一残、孤残’的特困家庭,还无法满足更多重残人员的需求。”王田卉说。

  如何“帮助一个残疾人,解放一个家庭,安定一方土地”?王田卉呼吁:他们的家人不要放弃,人们不要给他们别样的眼神,社会给予他们更多的关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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